收藏雪的氣味 最美的聖誕節禮物

聖誕節前夕，好久不見的朋友送了我一份很特別的禮物。

我們相約在氣味圖書館見面，架上一瓶瓶來自生活中的氣味：皮革、泥土、紅木、爽身粉、洗衣間、荔枝、威士忌雪茄…彷彿讓徐四金的「香水」世界，變得如此具體化。於是，我們興奮地玩起味道來。

我拿著名為「紐西蘭」的氣味，說著我前陣子開車從Auckland前往Rotorua的路上，兩旁綠油油的牧場，可愛的草泥馬（Alpaca）愜意地吃著草；「雞蛋花」的味道則讓我想起住在普吉島與峇里島的villa，私人泳池旁種著雞蛋花樹，我收集落下的雞蛋花，放進池裡，讓一個人的旅行雖然少了玫瑰花瓣的浪漫，仍不至於孤單…

每一個氣味，帶領著我們進入不同的故事，也許是某一段旅行的記憶，或者是曾經見過的某一個場景，也或者是對某個人的印象，還有，對於未知國度的憧憬與幻想。


然後我們開始玩起混搭遊戲。我混了威士忌雪茄、皮革、紅木、琥珀等味道，想要製造出「一個抽著雪茄、穿著皮衣、擦著古龍水的成功男士」形象，她聞了聞，笑著說這個男人，應該是開Mercedes，而且有點年紀了，結果我又加了剪刀的氣味，馬上年輕十幾二十歲，變成開Audi了，兩人相視而笑。接著她也興致勃勃地拿了一堆氣味噴在一起，說要調出聖誕節的歡樂溫馨的氣味，結果自己聞了一下，跟我說：「怎麼辦，噴太多種，變成國外華人街裡雜貨店的味道了…」

這下我們笑得更大聲了。

臨走前，她買了一瓶名叫做「雪」的香水送我，當作我的聖誕節禮物。她說，雪很有過節應景的感覺，而且我曾經在歐洲待過一整個冬天，應該會勾起我一些回憶。這個味道很乾淨，又帶有一點點泥土與植物的香氣。我想起年初在德國新天鵝堡，第一次見到雪，寒冷清冽的空氣，天空緩緩地、静靜地飄下片片雪花，六角形的美麗形狀，落在被當成迪士尼城堡藍圖的新天鵝堡上，藍絲絨色搭配金色的裝潢，一切美得很不真實。那樣的悸動，帶著一點點激動與興奮，但又如此的單純無憂，有如初戀般甜美夢幻。



她說，我在講故事時，我的眼睛會發光。

我則衷心地感謝她，不僅是我最好的聽眾，還送我一份真的打動心坎的聖誕禮物。

聖誕，快樂。

氣味圖書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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